2 G4 r3 t& C9 W. f而阿里,却重新唤醒了麻木又不安份的灵魂。那片博大的天空下,雪山静穆,白云恣意,湖错纯净,衰草接天……山不动,却让你感动;水不语,却让你失语,那正是麦子在回帖里所说的,是一种神圣的力量。当我在岗仁波齐56公里满是粗砺碎石的转山路上,看到满身尘土、满脸风霜,但满怀信仰的藏民虔诚地高举双手、缩臂、合十、屈膝、跪地、俯身、磕响一个又一个长头的时候,我体会到什么叫神圣。& W8 a1 H, u3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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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惊讶于他们肉体所受到的在我们看来根本无法忍受的痛楚,对于他们而言,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我佩服的,是他们内心对于信仰的那份坚定,为了信仰,可以倾出所有,甚至生命。6 H; ]% ^# R/ B$ i6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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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他们的心灵,圣是他们的虔诚,每一个长头都是他们用身体的长度缩短着与心中天堂的距离。他们,站在信仰的最高峰。' ~" u x3 u6 R
) H! O! l+ [+ N+ J. K$ E7 axmjeep.com所以,我把心中的岗仁波齐,放在最后写。 xmjeep.com# W3 k) E/ O m1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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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12小时转完神山的朋友对我说:在转山的过程中死掉,那是被神召去了,是最幸福的事。阿里一路,征程迢迢,风霜漫漫,我的身体都没问题。但就在转山的第一天晚上,我的脑子里唯一一次出现了“死”的概念。那天中午从4560米的塔钦出发,5个半小时走了22公里,夜宿5200米的止热寺。下午6点到止热寺后,随着同伴一起进了藏民的帐篷泡了一碗方便面,刚刚塞进第一口,就被帐篷里一直不习惯的酥油味熏得呕了出来,便昏昏沉沉地摸进半截埋入地下的石头屋中躺着休息。从下午6点钟躺到床上到第二天凌晨3、4点钟,急促的呼吸一直无法调整均匀,总感觉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想挣挣不脱,想推推不开,喘一口气都要拚尽全身的力量。而异常清醒的脑子却一直在问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要死了?就这样伴着急促的呼吸在生死之间徘徊了整整一个晚上。等到早上7点准备出发的时候,我发现呼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均匀了。在离神最近的地方,我错过了被神召去的幸福。于是浴着满天星光,顶着凛凛寒风,继续踏上转山路。, ?7 u- z5 t2 M d* [
* Z) y. w+ ^" I. G. Z4 h, R . ?( \7 I- e5 e' ]; `1 Q厦门越野联盟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我们转山的宿营地止热寺。因为左手边的旅馆已经住满了,所以只好去河对面的帐篷碰碰运气,看看还有没有住的地方。飞扬领队一马当先,脱了鞋子就从冰冷的河中涉水而过。在他的后面是一个重装的独行客,也脱了鞋子跟着淌水而过。xmjeep.com+ P! K0 n' X&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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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O, v4 p' i7 F! g( ^" [那时只看到一个背影,也不知道他是日本人。 2 ]; ]- _) N2 _$ w, k, I) {8 E B; ~1 x8 w/ {, i0 ~, n% O& U. _xmjeep.com7 |/ ~0 G) x4 l) _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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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走出转山的山谷后,塔钦远远在望,但至少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一队人马也拉开了距离,飞扬和永远在前面走的不见了踪影,因为两只脚上的水泡在半路就已经被磨破了,我一个人倒拖着登山杖,呲牙咧嘴地走在中间。高原辽阔,天地无声,只有登山鞋与路面磨擦的声音在耳边一直沙沙作响。此时,一个重装的独行客迈着有力而从容的脚步,从我身边非常精神地走过,似曾相识。“兄弟,你真牛。”我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打着招呼。“我是日本人。”他回过头,面带微笑。一开始,我没有听清他含混的中国话里的意思。“你真是个牛人。”一直以户外自虐为乐趣的我,对于强驴的敬佩是发自心底的。“I am Japanese.”这下我终于听明白了,想着轻装转山的我还走到呲牙咧嘴的样子,对他的敬佩之心更是有增无减。当晚在塔钦住下后,我又碰见了他,夕阳下他依然一个人面带微笑,精神饱满地和我打着招呼。 . ~- O( V6 S" W" p" c7 l8 ?# y' M) ^/ T; K: S9 ~( z/ ~2 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