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背山》:他们心中的那一座 (来自阿肯)
1963
某早,ennis搭顺风车拉的时候,天空有大朵的云,干净的吉他撩拨,等候的门口有开过的列车,他双眼平和淡定地搜寻着什么。
某早,jack开着他的老爷车来的时候,天空仍有着大朵大朵的云,他小动作多多,从镜中看对面陌生男子而后双手插腰再而干脆就地刮起须。
他们都需要一份工作,一份安份扎营看管羊群的工作,一份没有火,没有信号,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工作。
他们开始各自各的工作,鲜有交谈,吉他的继续撩拨和羊群的咩咩代替了他们的言语。
偶尔jack会跟ennis抱怨:我还睡不到4个小时,我回来吃饭,然后去羊群,把他们都弄好后,回来吃早饭,又去羊群,快天黑的时候,给他们做检查……又或者两人互换,在闻起来像猪圈味道的地方做饭。
可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慢步向前,jack可以抱起一只小羊,ennis可以轻松猎一头小鹿,断背山依然傲立着,天空的云有些暗涌,带些许醉红。
jack削苹果的时候眼神似乎有那么一闪,ennis刚好脱光。
jack站着小便的时候,ennis吃着土豆泥不自觉地抬了下头。
jack眼里有媚意:今天你的话比过去两个星期都多。
ennis嘴角稍微上扬:你今天问的也最多。
这场爱情来得如天上行云地下流水,而那个夜晚也就自然到来。
睡在帐篷的jack似有诱骗地拉ennis入内,而实际上,ennis亦在外面快冻坏了,初始试探地拉着对方的手小心探入,而后是对方的惊觉再而是粗暴的野合。
然后是醒来后的jack让ennis回来吃中饭而对方漠然的凉和ennis其后孤身骑在马背上黑云压下的忧,一夜令两人身后尽是广阔的山脉和踹急的流水。
再而是或释然、或挣扎、或温暖、或快意的进进退退,只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让彼此冷静心绪整理到底爱有几分就要分开了,很多时候,坏天气常常不期而至,而他们,只有一个小帐篷。
分手前打了一架,jack开车走了,男人总是说走就走,头也不回,顶多望着倒后镜,一如从这里第一眼看到他,ennis同样让对方看到自己刚正的样子,一如他始终保持的云淡风情,只是内里的汹涌只能留到拐角处。
是的,这只是影片行进未到一半的段落,李安铺排的前因,后面冲突的初端,可我选择就此搁止文字,足够了,足够他们花上一辈子去割舍,直至死,或是带着它艰难地撑在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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