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猎人】导演介绍 Nicolas Vanier尼可拉斯凡尼尔
Nicolas Vanier熱愛自然與生命,同時也是個已極罕見的冒險家、一個現代傑克倫敦,他曾在西伯利亞、加拿大北極區和阿拉斯加等地進行極地探險。
他曾出版多本關於其探險旅行的著作、攝影集、小說或報導,也曾拍攝數部相關主題紀錄片。
在一場 “白色奧狄賽”式的極地探險途中(介於阿拉斯加與魁北克之間8600公里的旅程),他遇見了Norman Winther— “最後的獵人”,促使他興起拍攝他的第一部電影長片,也藉此與大眾分享他所心繫的故事題材。
一年半的時間,他完全心投入這部電影製作,並經常在極端天候下進行拍攝工作。其製作人為Jean-Pierre Bailly(MC4)與法國電視集團TF1。
在這部奇蹟般的電影裡,Nicolas Vanier想要表現的是與大自然深刻且獨特的關係。
Nicolas Vanier大事紀
1983年 徒步探險Laponie高原
1982年 乘獨木舟橫跨魁北克北方,跟著Montagnais人的足跡,自Shefferville直到Ungava海灣。
1983-1984年冬天 帶著獵犬穿越新Quebec-Labrador半島。出版 “Grand Nord”一書和 “Les coureurs des bois” 52分鐘影片。
1986/87年 歷時一年半,Nicolas Vanier與其隊伍,完成7000公里長征,穿越阿拉斯加,並為法國電視台製作三部影片“Caravane”, “Rivieres ouvertes” 和“Partage des eaux”, 以及兩本著作“Le Triathlon historique” 和 “Solitude nord”。
1989年 為法國電視台製作一部關於獵人行旅的影片,並出版報導攝影集。
1990/1991年 橫跨西伯利亞。以一年半的時間完成7000公里旅程。從蒙古到北極海,中間歷經各種傳統運輸工具:馬匹、獵犬、馴鹿、驢、獨木舟….,同時為法國電視台製作多部影片。
1993年 與西伯利亞一個豢養馴鹿的Evene游牧民族家庭共同生活。在他的著作 “La vie en nord”中有描述這段經驗。
1994-1995年 與妻子和小女兒,以一年半的時間,騎馬穿越洛機山脈,在親手建造的山屋中度過冬季,之後與獵犬完成2500公里的旅程,直抵阿拉斯加。出版 “L’enfant des neiges”一書及影片。
1996年 穿越阿拉斯加與加拿大北部。
1997年 出版 “Un hiver”等三本著作。
1998年 出版 “Le Grand Brame”等三本著作。
1999年 “白色奧狄賽”之旅,穿越加拿大北方與阿拉斯加,直達魁北克,旅程長達8600公里。出版 “L’Odyssee Blanche”一書。
2000年 出版“C’est encore loin l’Alaska”一書。
2001年 出版小說“Le Chant du Grand Nord”,登上年度暢銷排行榜。
2002年 再度前往育空山區(Yukon)進行探險旅行。
2003年 在育空山區(Yukon Quest)開始拍攝他的第一部電影 “最後的獵人”。
2004年12月15日 發行“最後的獵人”。
■【最后的猎人】导演的话
一幅壮丽画面背后的故事 文:Nicolas Vanier 尼可拉斯凡尼尔
我们置身於荒郊野外,一个没有人知道是何处的地方。漫天覆盖着冰雪,只看得见被风吹成各种形状的冰的雕塑……如此壮丽的景观,只有在此地才看得见。
几隻狼、狐狸、北极熊、与一群猎犬出现在这片白色世界里。这块如世界尽头的辽阔土地,就是这部影片的取景地。但是,从来没有一部35釐米电影,曾经在摄氏35度以下低温进行拍摄工作,更别提还得将几吨重的器材、粮食、各种装备、以及二十多人的拍摄小组移师到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 因此在开拍之初,我们曾遭遇重重困难:一场大风雪横扫高原,使能见度只有两公尺,一个不注意,同组工作人员便一个接着一个脱队,消失在雪地里。
我们想要呼叫同伴,但风极大,淹没了我们的叫声。最后我们决定半途折回,以免再丢失其他伙伴。结冰的睫毛挡住我们的视线,不过反正除了一片白色,我们什么也看不见。最后,我们终於找到了伙伴,并在一个伊努因人(Inuit)的小木屋重聚。讽刺的是,其中一个伙伴、伊努因人(Inuit)Oscar Hiram,隔年竟在同一个地方被风雪夺走了生命。
隔年,我们这批工作小组重回此地,预计拍摄原先没有成功的画面,但当地已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风雪,从无间断,要在这恶劣天候下进行拍摄工作是不可能的。 但当飞机将各项器材与装备送至当地,风雪竟然停止了,但气温陡降,低至摄氏零下五十几度。而通常在这样的低温下,摄影机是无法运作的,但奇蹟似地,它居然动了!於是,我们终究完成了这幅阳光自白色大地升起、诺曼与猎犬同行的永恒经典画面。
■【最后的猎人】摄影指导的话
製作这部影片是生命中一个极大的梦想。北方极地并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种气氛、光线、宁静….。初次与Norman和Alex见面时,他们很沉默,与他们在一起彷彿时间是不存在的。在极地里,最壮观的景色就是北极光。工作小组当中没有一个人会忘记,那一晚当极光在星星之间舞蹈、而狼群们在一旁嗥叫的景象。 在开拍前,数个月的準备工作是必要的。我们找到了一个冰柜,将温度调至零下摄氏55度,好让摄影机、镜头、底片等能适应摄氏20度到零下55度的极端天候!对Nicolas来说, “寒冷”就像是一个人,我们在此地经历了两个冬季,并试着驯服“他”。在极地,任何事都变得辛苦且耗费体力,而 “他”却一直以光线、风雪与我们玩游戏。我们克服了在零下52度进行拍摄的困难。在这样的时刻,我可以说,我的确热爱这部影片的製作……。
■【最后的猎人】幕后製作花絮
這不是劇情片,也不是紀錄片。《最後的獵人》想要帶領觀眾跟著一個真實人物的腳步,見證他在生命中某些時刻或幾次冒險中,求生或重生的經驗。製片小組跟著諾曼與其納漢尼印第安人伴侶,踏上設陷阱誘捕動物的旅程,拍攝他們打造小屋、釣魚、誘捕動物……的過程。他們將與主角共同生活。這些「實地拍攝」的影像,將構成整部影片的結構;它們將是影片特質與力量的來源。諾曼與妮絲嘉將邀請我們到一個偏遠的世界,那裡風雪的強勁難以言喻,冰覆蓋在人的臉上會使人無法言語……那是一種與原始環境融為一體、一趟最純粹的旅程,一種結合神聖與歡騰的思維。
製片小組將諾曼在荒野的一整年生活與眾人分享,試圖捕捉生命的時時刻刻,而諾曼所扮演的就是他最拿手的角色:他自己。在這些鏡頭之外,其他場景將會再重新組合。鑑於影片的需要,我們將重現諾曼生活中最艱困的一些情境。下面的說明是為了描述其中的部份場景,以及我們將如何將它們編排在一起。它們將被作為影片骨架、重要的線索,同時也是影片的結構,而其他部份則會自然地串連起來。
本片拍攝時間超過一年,你將看到——在嚴寒冬天駕著雪橇長途跋涉,在雄偉峽谷中令人驚嘆的激流中駕獨木舟奔流而下,而灰熊與野狼正虎視眈眈……
早年「真正的」誘捕獵人,像是美國西部英雄大衛克羅、作家傑克倫敦、耶利米強森等人,如今已不復存在。由於毛皮價格下跌,目前的誘捕獵人已開始使用現代的交通工具與誘捕技術,以便在更廣大的區域設置陷阱。為了獲取更多毛皮,「新誘捕獵人」佔據了遭回到城市另尋出路的人所遺棄的地區。現在他們運用飛機、雪地自行車、行動電話與電子通訊設備來監控氣象報告與麋鹿,或是麝牛群的行動……。他們成為現代誘捕獵人;就像現在的農夫一樣,坐在有冷氣的自動牽引機裡,用電腦設定犁田的深度,或是要播種的作物數量。
不過仍有一些堅守崗位的誘捕獵人留下來,他們依然堅持著人類適應大自然的古老哲學。二十年來,不屈不撓的北國探險家尼可拉斯凡尼爾(Nicolas Vanier),穿越了世界頂端鄉間最荒涼的部份。他在西伯利亞、拉普蘭、阿拉斯加,或加拿大,遇見數百位誘捕獵人、印第安人、因努特人、白人。近期他在加拿大進行了不可思議的白色奧德賽之旅:由愛斯基摩犬拉著雪橇,從阿拉斯加前進到魁北克,全程長達8600公里。這次壯舉的期間,在一個茂密而難以接近的落磯山谷(附近最近的房屋在200公里外),尼可拉斯遇見了觸動他拍攝此片動機的人。一部在他心中醞釀已久的影片。
這名誘捕獵人叫諾曼,50歲,與一名納漢尼印第安人生活在一起。他已經設陷阱誘捕動物許多年,並不需要社會所能提供給他的東西。他和自己養的狗吃獵捕來的動物或魚,他的雪橇、球拍、小屋、獨木舟,全都是自己用森林砍伐來的木頭製作而成。皮革是妮絲嘉用古老的方法為他鞣製,就像古代的塞坎尼印第安人那樣,從動物的腦中抽取鞣酸,之後再以煙薰毛皮。
獵捕山貓、河狸、貂、狼、狼獾,則為他們提供其他所需。每年春季來臨,他都會前往白馬鎮或道森鎮販賣毛皮,並添購一些生活所需:菸絲、彈藥、需要更換的陷阱、麵粉、火柴、蠟燭,以及無線電用的電池……。8年前,他因為誘捕動物賺了不少錢:當時有許多山貓。於是他替自己添購一部雪地自行車,汽油還是由直升機載運而來的。不過他很快便放棄了:雪地自行車太吵、太昂貴,寒冷的天氣也無法發動。後來有一天,他差點因為它而喪命。一場大風雪中,它在一片荒蕪的高原上故障。他徒步穿越風雪,往有樹木的地方走去,否則將面臨凍死的命運。他一直沒有回去找那部雪地自行車,而是回去找他的狗兒,與他相互關心的狗兒。牠們不會故障、沉默不語,讓他聽見最微弱的生命跡象,注視他所穿越的雄偉大地。就是這些讓諾曼捨不得離開。大北方已經在他心中,而妮絲嘉則將它注入血液裡,因為北方森林是其族人的母親。
她不懂自己的兄弟為何不再能夠辨識雪地中的山貓足跡。她再也不懂自己的族人,他們整天沉溺在毒品與酒精中,飛往大城市,而那些海市蜃樓的墮落文明終究不適合他們,毀了他們。
諾曼與妮絲嘉明白,大地如果失去了動物、植物、河流、風,甚至顏色,就一無所有。是他們與大自然深厚而親密的關係,賦予了他們這項智慧。他們知道如何掙脫我們對大地的固有印象,以融入大自然。他們關心大自然本質,明白山間落日不只是光的變化,而是力與美之間的強化。諾曼追蹤一頭動物時,會長時間觀察牠,理解牠對周遭環境的認知:亦即印第安人所謂野生動物的「周圍世界」。妮絲嘉說,「大多數的白人無法理解這一點,因為白人並不會循著各種動物的認知來分析空間。他們只會應付一種環境,人類的環境。」了解這一點,感受這種特殊的大地氣息,也就能了解為何諾曼是拒絕現代生活的最後一位誘捕獵人,現代的生活對他而言猶如矇住眼睛滑下山坡。諾曼是一種哲學家,堅定地相信與大自然共享及交流的觀念,對位居食物鏈頂端的奇怪動物——人類的平衡而言,是極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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